《雍正王朝》中,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在西北平定罗布藏丹增时,统领二十三万兵马,节制西部四省,巡抚、藩台、臬台,各级地方大员、军前皇亲国戚,年羹尧都可先斩后奏。就连被雍正打击报复,派往西北军前效力的九阿哥允禟,都被他震慑得大气不敢喘,一不小心掉脑袋。特别是各省负责给他押送粮草的押粮官,或因为误时,或因为数目不对,或因为心情不好,都被年羹尧杀了,以至于数省押粮官不敢给他押粮,找不到人敢给他押粮。
其时,时任河南巡抚的田文镜,因为粮草不足,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去给年羹尧押送粮草的问题。此时在田文镜府里做幕僚的邬思道,却主动向田文镜领此差事,田文镜和一众官员都震惊了,邬思道却说:“放心,年羹尧还杀不了我。”为什么年羹尧杀不了邬思道呢?如题,为什么年羹尧不敢杀邬思道呢?详细分析见下:
为什么年羹尧不敢杀邬思道年羹尧节制西北四省,杀各级官员,那是因为他有权随机应变,所以他敢杀。可是邬先生有他的特殊性,田文镜和别人不知道,年羹尧和李卫一定是知道的,那就是邬思道与雍正过去的关系。在这层关系下,加上年羹尧也与邬思道有交情,杀了邬思道,自己也将面临灾祸。
杀邬思道这种事情,对别的不知雍正与邬思道关系的人、不知邬思道才学的人、与邬思道没关系的人而言,将邬思道杀了,最多就是犯了杀人罪。若是雍正知道了,指不定明罚暗赏。可是,对于年羹尧和李卫而言,没有雍正的旨意,擅自杀了邬思道,一定会让雍正猜忌自己,特别是年羹尧。
年羹尧这样节制四省,统领二十三万兵马,一个实实在在的土皇帝。邬思道去西北给年羹尧送军粮这件事情,田文镜这等邀功、“逢君之好”的人,是一定会告诉雍正的;知道此消息的官员和民众想必也会嚼嚼舌头的。也就是说,邬思道押送军粮到西北,与年羹尧会面的事情,雍正一定是知道的。这事,对雍正来说,实在太可怕了。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加上一个智慧超群、擅长搞阴谋、雍正曾经想杀的邬思道,两人若是坏心思走到一起,必将天下打乱,顿失半壁江山。
而对年羹尧来说,此时虽为大将军,可是若不精心设计,他的大权,也就是雍正几道圣旨就可以夺去了的,他还需要依附雍正。不管什么理由,如果年羹尧杀了邬思道,那么一定会让雍正怀疑是不是年羹尧自己有想搞事情的心思被邬思道看到了,所以灭了口;或者,邬思道给年羹尧献了什么计策,只有死人财最安全,所以年羹尧将他杀了。这都是雍正不敢不警惕的。
因此,年羹尧不敢杀邬思道,杀了邬思道,雍正瞬间怀疑他头上,他将瞬间陨落。别人擅杀邬思道可以,独年羹尧和李卫不可以,擅杀了,必将祸从天降。
为什么年羹尧杀不了邬思道呢?邬思道信心满满地表示年羹尧杀不了他,其实是邬思道看透了局势、看透了年羹尧才说出此话的。
一方面,从年羹尧在西北的局势上看
年羹尧虽然抱有坏心思,采取“围而不打”的策略,但是更有可能年羹尧围是围住了,确实是“难以找到”叛军。到过西北,或者看看地图的朋友就容易理解了,西北幅员辽阔,地势复杂,全凭人力不是那么容易找的。所以年羹尧每天都派人去找,杀“找不到叛军”的人的全家。当然,被杀的人可能有两类,一是确实没找到,年羹尧按军法从事,毕竟“围而不打”只是策略,如果可以掌握详细敌情,那是最好的;二是,找到了叛军,可是年羹尧因为“围而不打”的策略,不好随意开战,所以灭口。不过,两类人中前一种的居多。因为难以保证年羹尧身边有雍正耳目,毕竟雍正爷是出了名的耳目强大的帝王,找到叛军这种消息,很容易泄漏的,若是年羹尧为了“围而不打”策略灭口的事被揭发的话,年羹尧的下场比建功后被诛杀还要惨。因此,从大概率上看,年羹尧有可能是遇到了找不大叛军的可能,这就需要邬思道那样的智慧辅助。
不过“找不到叛军”这个问题,还不是年羹尧要面对的最大问题。年羹尧面临的问题是,找到叛军后,什么时候打合适!只有在合适的时机下,打了胜仗,对年羹尧才是最好的。若是在不合适的情况下打了胜仗,年羹尧的结局只有一个字,惨!而对西北,对雍正朝,对雍正与年羹尧的关系,看得最透彻的人,莫过于邬先生。
因此,从西北局势,从年羹尧自身利益来看,他特别需要邬先生这样一个人,来点化他一下。所以,看似邬先生是为田文镜押粮而来,其实邬先生是为年羹尧而来,也是为了雍正朝而来(为雍正再立一功,也是希望雍正念着那么多年的交情,能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
年羹尧:“先生千里而来,总不会为了区区五千石粮草吧……必有以教我,是吗?”
邬思道:“知我者,亮工也。亮工,你应该知道,这一仗你如果打不胜,或者劳师糜饷,找不到叛军决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年羹尧:“我知道,皇上的位子都将坐不稳!”
邬思道:“为了你能在西北平定叛军,皇上已经掏空了国库,而且得罪了普天下的官员。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你,只等你一失败,外患内忧就将一齐爆发!亮工,你的干系比天还大呀。”
另一方面,邬先生看透了年羹尧
西北打仗,难确实难了一些。可是,对年羹尧更难的是什么时候打这个胜仗。年羹尧虽然混迹官场那么多年,可是这种牵涉朝廷根本,天下安定,以及个人身家性命建功后如何保身等问题,他没经历过,也没足够的智慧去面对。邬思道与年羹尧交往那么多年,邬先生通过他知道的,年羹尧西北所做的事情,杀了什么人,对局势有个判断,年羹尧可能面临的问题、可能会有的心思,邬思道估计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他看透了,此时年羹尧需要他这样的人去指点他一下。
邬思道从年羹尧过去那些事情,对他个人本性有个深入的理解。比如年羹尧为了向四爷献媚示好,派自己的妹子年秋月,来照顾被四爷奉为师的落魄书生邬思道;年羹尧屠杀江夏镇,私吞江夏镇财富;再夺嫡期间,年羹尧左右摇摆,等事情。邬思道必然知道年羹尧是那种功名心强,贪财等人,而通常此类人又最是怕死之人。加上年羹尧的智慧远远不如邬思道,年羹尧杀不了他,以及邬思道知道因为他与雍正的关系,年羹尧对他还是很敬重,很有感情的,年羹尧是不会杀他的。
另外,对年羹尧来说,也没必要杀邬思道。彼此利益不相冲突,杀他反而会给自己惹祸,所以没必要杀。
所以,从邬思道对年羹尧的了解,邬思道断定,年羹尧个人处境很是复杂之时,他是不会杀了自己的。从能力、从情感上,年羹尧也是不会杀,也杀不了他的。从利益上看,也没必要杀他。
结语总的来说,年羹尧不杀邬思道,是因为他杀不了,不敢杀,不愿杀,更没必要杀,是年羹尧综合分析利益的判断。以上是个人分析,望各位批评指正,欢迎评论交流。
导读:为何邬思道敢去送粮食,他不怕被年羹尧干掉吗?年羹尧为什么对邬思道礼敬有加?两点可以说明:一、邬思道和雍正的关系;二、邬思道手里有年羹尧的把柄吗?别人都不敢去送,他为何那么自信。
邬思道的特殊身份注定了年羹尧不敢惹他
邬思道,早年间是有名的大才子,参加科举考试,府试乡试连战连捷,康熙三十六年他应试参加南京春闱,三场考下来,觉得没啥大问题,邬大才子自信满满,料定自己肯定在三甲之列,稍微次点也能进个前十名。考试结果出来“邬思道”三个字居然在副榜的末尾。
邬思道那个气啊,搁谁谁能忍,邬思道经过仔细打听,原来这南闱的主考副主考都是捞钱的好手,谁出的银子多谁就排前面。邬思道哪里能忍得这口气,他召集了其他四百余名落榜士子大闹贡院,抬着财神爷放到贡院正堂,并且作联一副,却写的甚么?往上一瞧原来是:
左丘明有眼无珠,不辩黑黄却认家兄。
赵子龙浑身是胆,但见孔方即是乃父。
当时,这事儿闹得挺大,最后让康熙知道了,罢免了好些官员,而邬思道作为闹事儿的带头大哥,被全国缉拿,但邬大才子毕竟饱读史书,闹完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结果没抓到。
邬思道与雍正的特殊关系年羹尧不是不知道邬思道在外逃亡数十年,腿在逃亡的路上被水匪打断了,落了一个残疾,这时适逢孝庄皇太后殡天,天下大赦,邬思道才敢露面,回到了久违的家乡。也是巧了,胤禛此刻正在此地找盐商们筹钱修河堤呢。胤禛的门人戴铎正好和邬思道是同乡,有一天,他们在一座桥头遇上了,这邬思道正在感慨世事茫茫难自料,春愁黯黯独成眠。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转过身去,原来是同乡啊,真个是他乡遇故知,二人握手拥抱寒暄一番。戴铎就把胤禛做了一番介绍,说此人是京城皇商,位列第四。
话说这胤禛早就听过邬思道的才名,有心纳入他的门下,于是一行人找了家酒馆话说天下大事去了。胤禛有心纳入邬思道,无奈邬思道牵挂着初恋情人他的表姐,无心在此地多留,第二天一早便赴京去找表妹了。岂料表姐早已嫁作他人妇,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而且他表妹夫党逢恩和他姑父金玉泽的都是八爷的人,邬思道心灰意冷间,与这二位喝酒聊天,不晓得罪了此二人,差点被灭口,幸亏续姑姑对他很好,半夜给了他口信,并给了他一些细软,邬思道方得出逃。
邬思道本就身体残疾,再加上心力交瘁,半路上晕倒在一个破庙门口,正好胤禛府里的性因和尚也在替胤禛寻访他,就此救了他,并告诉他此时恐怕只有四爷才能保他周全。从此,邬思道投入了胤禛门下。话说这胤禛本就仰慕邬思道的才华,本想以师礼待邬思道,但邬思道说,胤禛的老师顾八代老先生和他的父亲是同年,所以他不敢以师傅相称,故而他们以朋友之谊相待。
这邬思道在胤禛府里抵得上半个主子,胤禛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尊重邬思道,如有违反定会严惩,还真有位小管家嘲笑邬思道是个瘸子,结果被发配给披甲人为奴了,此处暂且不表。邬思道在雍王府不但帮助胤禛夺嫡出谋划策,而且还负责教导胤禛的儿子们,这其中教导出了一位帝王弘历(也就是后来的十全宝宝乾隆),由此可见,邬思道在雍王府的地位,他属于胤禛的朋友,而年羹尧只是胤禛的奴才,二者地位不同!
邬思道去运粮,年羹尧为何不敢杀他,原来邬思道握着年羹尧的把柄呢话说,康熙率领众皇子和大臣去热河行宫打猎,太子胤礽在夜间与郑春华苟合,被康熙发现。康熙于当晚囚禁了胤礽,顺带着也囚禁了大阿哥(老大是因为在太子宫里放了灵符等东西诅咒太子,被三阿哥给揭发了)还有老十三胤祥(囚禁胤祥是因为众指认出调凌普的兵进热河行宫的笔记是胤祥的,细节此处不表)康熙召集众皇子们训斥了一番,然后让各自反省去了。
而此次胤禛带着邬思道和年羹尧、戴铎等人,半夜见康熙突来传口谕,小太监传给了年羹尧,年羹尧告诉了胤禛,大概意思是要胤禛去戒得居陪大阿哥、胤礽和胤祥。
胤禛吃惊地抬起了头,脸色急剧地变幻着,是“请”,是“陪”,无论说法如何客气,也许就是囚禁的代词儿!许久,胤禛才吃力地问道:“是仅我一人去,还是带着护卫去?别的阿哥去不去?”年羹尧见他有点慌神,忙道:“奴才没问,既没旨意,爷自然要带着从人去的,奴才亲自护送您去。来人说还要请三爷八爷也去,大约是一回事情。”
“四爷只管放心去。”邬思道知他乱了方寸,有点像惊弓之鸟,遂笑道:“不要杯弓蛇影,没有那么多的事。年亮工也不必去,你是朝廷二品大员,招牌大了反而惹眼。有什么事打发狗儿(狗儿就是李卫)回来说一声就成。”
胤禛匆匆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年羹尧和邬思道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坐,似乎有点无话可说。年羹尧睨着眼上下打量着邬思道,见他连座儿也不让,心里暗骂“这个穷酸跛子如此恃宠拿大”,便端起桌上的凉茶吃了一口,顺手泼了,径自坐了邬思道对面,向着火,许久才问道:“老邬,你在想什么?”
“唔——”邬思道一怔,从沉思中醒过来,“我在想今后,局面更是纷繁,可怎么应付?”年羹尧粗声粗气一笑道:“你可真是赤胆忠心!过去、现在、将来,是如来三世法身,凡人哪里知道?这份心操得无味!”邬思道盯视年羹尧一眼,说道:“人定而胜天,也不见得我们就全然听由命运摆布。哲人察堂下之阴,而知日月之行,阴阳之变,观一叶之落,而知秋之将至。”
年羹尧跷起二郎腿,笑道:“那你可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贤哲人了!闲来时我常想起你,人品、学识、智谋都不是常人所能及。只可惜怎么就如此坎坷遭际!不然,庙堂之上,还少了你出将入相么?”“我虽不能出将入相,难道现在不是为朝廷出力?”
邬思道听了这番刻薄讥讽,不禁一笑,“我遍观史书,前知岂止五百年?至于后知,五行星命也略知一二,天人感应,医卜相术也都还将就得来。只你也知道,医不自治,所以有李铁拐,有孙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年羹尧身子一探,说道:“哦?原来先生还精于子平京房之术?你看四爷命相如何?”
“十三爷也问过我四爷的命相。”邬思道说道,“我说四爷龙骧虎步,鹰隼雄鸷,为君则是理乱龙泉,为臣则是治世英才——这不消问,四爷命系于天!”
年羹尧哈哈大笑,拍着大腿道:“先生滑稽,瞧不出是个捣鬼的能手,弄玄的积年!为君为臣你都说了,真是万无一失!”邬思道笑道:“本来君相之命无常无定,德配于天,即为君;德配于地,则为相,这点子道理你明白么?亮工,说四爷,是一码事;说你,我或者就不捣鬼弄玄。别看你回到北京,在四爷府循规蹈矩,出了京,就又是一番光景,老邬错说你没有?”年羹尧正笑着,听见这话戛然而止,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除了德、能、权、谋,还多了一个胆。”邬思道架起拐杖,悠悠地踱着,“这一条,无论四爷哪个门人都不能比,这原极好。不过,你生性忍而多疑,所以不可玩火。你本命是金命,贵极人臣,但若玩火,火可要克金,那就不堪设想。”年羹尧也站起身来,一句话不说,紧盯着邬思道。
“我虽通五行,遵的却是儒道。”邬思道看也不看年羹尧,继续说着:“你不同,你自幼就无赖顽皮,读书不成,打走了三个塾师。你在南京玄武湖练水军,洗了一个村子。你从军西征,以一员微末偏将,先斩后奏,杀掉陕西总督葛礼。你不是善人。”
年羹尧听了,神情松弛下来,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呢!这都是人人知道的。”
“也有人不知道的。”邬思道端详着年羹尧,缓缓说道:“你嘴角这条纹,名曰‘断杀纹’。你有没有杀婢的事?三个塾师是学问不好,还是管了你的闲事?你剿水匪,血洗一村,有没有筹饷劳军的意思?你杀葛礼,是单因他阻你筹粮,还是因他在南京任总督时曾得罪过你?就是这次来承德,你是奉旨来的,还是自请述职?”
年羹尧背上微微沁出汗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倏然间一股杀气冲了上来。
“不要玩火,这是我一片慈心相劝。”邬思道一边踱一边娓娓而言,“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遇知己之主,结骨肉之亲,托君臣之义。你与一个残废人怄哪门子气?我们都是为了四爷,为了天下社稷,存此一念,你可与古之良将相匹,置图于凌烟阁上;灭此良知,则地狱之设正为斯人!四爷是雄主,你打定主意才好!”
年羹尧垂下了头,他已经服了邬思道,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打心里服别人,良久才道:“先生,羹尧谨受教。
写在最后以上论述就是邬思道去送粮,年羹尧不敢杀邬思道的原因,胤禛很重视邬思道,并且,邬思道还知道年羹尧心里面的小算盘!